跨越距离和误解,守护乡村孩子眼睛里的世界
2021-12-20

小元今年读三年级,她眼睛大大的,个子小小的,比班上大部分孩子矮半个头,最显眼的,是她脸上戴着一副眼镜,粉色的镜框和厚厚的镜片,几乎占据她半张脸。


下课后,小元和伙伴们在操场上跑跳玩耍,大家都喜欢跳绳,一根长长的绳子甩到半空,三四个女孩便高高跃起,发出欢快的尖叫,小元却从不加入她们,因为怕把眼镜甩掉了。

 

无论是跳绳、跳房子、追逐打闹,还是趁老师不注意窜上石山,小元都不怎么敢参与,常常笨拙地落在伙伴身后。

 

“你的眼镜有多少度啊?”同学问她。

 

小元摇摇头,她自己也忘了是一年级还是二年级开始戴眼镜。“九百度……可能一千度!”旁边有同学大声抢答。围在一起的孩子因为这句调皮话笑作一团,小元又沮丧起来了。




“我不知道怎么说”


石矮小学位于广东肇庆怀集县梁村镇,坐落在该镇“花石洞天”十三峰的山脚下,一座石山构成了学校北面天然的围墙,面向着学生活动的操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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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学前班开始,小元就在石矮小学读书,戴眼镜的大多是五六年级学生,像小元这么小就戴上眼镜的比较少。个子矮小又文静的孩子,常常容易成为调皮学生的嘲弄对象,戴上眼镜则无异于又增加了一个“枷锁”,让他们更难融入群体。

 

在乡村学校,视力的烦恼就像一小片阴云,不时扫过一些孩子头顶的天空,但在乡村教育资源整体匮乏的背景之下,它又显得如此渺小,不容易被看见、被诉说。

 

小仪是四年级学生,她坐在教室第五列的最后一排。老师用教学一体机播放课件时,她看不清屏幕上的字,揉了揉眼睛,还是看不太清,她眯起眼睛看,过了一会就觉得很累,老师讲的也记不住了。

 

这样一来,她做不了笔记,只能在课后借同学的抄,成绩自然也没法进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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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可能有一点点近视,她总这样猜着,但也可能不是,到底怎样才算近视呢?小仪的妈妈在外工作,爸爸在家,但她从来不和爸爸说这件事。


“为什么不告诉爸爸?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

“为什么不让老师帮你调座位呢?”

“我不敢。”

 

爸爸和老师都并不严厉,然而这种心事,她还是更想和妈妈说。可惜妈妈在家的时间那么少,每次都有好多话想说,就忘记了眼睛的事。

 

小仪性格并不孤僻,平常会和爸爸、老师聊天,但和不同大人间的对话,似乎有一个固定的范畴,和老师只能聊学习,和爸爸只能谈吃饭穿衣。关于近视的话题,她不知道怎么开口,她只能在自己的世界独自探索,因为不懂,因为没人教过她该不该说、该怎么说。

 

在乡村,近视的发现和防控、带来的心理影响,更依赖家长、老师和孩子的沟通疏导。但年龄越小的孩子,越不擅长表达,如果没有长期专门的教育引导,他们几乎无法把学习以外的种种烦恼说出口。缺乏沟通引导,成了乡村孩子近视问题的第一道障碍。




他们与清晰的世界相聚24公里


从梁村镇石矮村到怀集县城,大约24公里。

 

镇上的医院规模小,没有眼科,不具备近视筛查资质。孩子有近视的迹象,老师建议做正规散瞳筛查,只能去县里的人民医院。

 

“大部分是留守儿童,爷爷奶奶带不了去县里。坐公交出去,一趟就是大半天,去了医院又要挂号排队,老人家根本不懂,”四年级班主任陈老师说,“有些老人一辈子也没去过几次县城,还忌讳医院,只要不是得了重病,怎么会大费周章地把孩子带出去呢。”

 

这些孩子就得等到爸妈年末回家,可大过年的谁愿意到医院去,父母也摸不准医生有没有放假,所以大部分情况下就把孩子带到镇上的眼镜店,随意地配上一副眼镜。

 

眼镜店质量良莠不齐,有孩子跟陈老师说,眼镜店的验光板反光得厉害,他们什么都看不清,还不如看黑板清楚。

 

“这样配的眼镜,反而可能损害视力。”陈老师很担忧。一再耽误之下,孩子就错过了矫正的时机,近视越来越严重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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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五年级的谭老师则发现,新冠疫情之后,近视的孩子变多了。她带的班,三年级只有一两个孩子戴眼镜,2020年上四年级,有六七个孩子戴了眼镜,到今年五年级,已经增加到十几个了,而一个班也才三十来人。


谭老师认为,乡村孩子看手机的时间更多了:“疫情之后,孩子得上网课,就算家里困难,也要想办法给买一台手机,孩子天天抱着手机看,怎么会不近视呢。”

 

更少的家庭陪伴,更自由的课余时间,让乡村孩子越发依赖电子产品,对眼睛的威胁不仅仅是近视,弱视、散光等危害也在加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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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何识别孩子的视力问题,给老师带来了更复杂的考验。

 

“班上有个女孩子,是孤儿,我发现她眼睛总是不能聚焦,我试过问她,她又不敢说,我不确定这是不是近视,”谭老师说,“还有些孩子一会能看清一会看不清的,有些孩子坐教室中间、坐前排看不清,坐在边上反而能看清了。

 

“很奇怪的现象,”谭老师直言,“我也不懂,这是假性近视还是远视?能治好吗?”

 

一年一次的全校体检,防控不了这些细微情况。大部分老师也没受过护眼知识培训,作为发现甄别的第一环,难以发挥相应的作用,当老师提醒家长,家长也无能为力,或者不在乎。

 

其实,那少数能戴上眼镜的孩子已经算是“幸运儿”,有调查显示,偏远乡村孩子的近视配镜率不足30%,远远不如城市,大部分家长或认为太费钱,或觉得乡村小孩近视不是病、会自然“痊愈”,或觉得孩子戴眼镜很呆,会被取笑……

 

不少家长甚至也把眼镜当成一个“枷锁”,抱着讳疾忌医的心理:一旦戴上眼镜,就会让近视加深,一辈子都摘不掉了。

 

比不知道更糟的是不理解,比不理解更糟的是抵触心。乡村孩子要获取清晰的视野,障碍不仅仅是村庄到县城的数十公里距离、不仅仅是缺位的眼保卫生制度,更是充斥其中的、混乱落后的认知观念。



 

把健康“ 视界”带进乡村


近视发生越早,发展为高度近视的概率就会越大。高度近视会诱发眼底病变,造成不可逆的视力损害,已成为常见的致盲原因之一。

 

一边是比城市更高的近视增长率,一边是不超过30%的配镜率,乡村儿童近视发病早、进展快、干预差,需要家庭、学校、医院、社会共同探讨和应对。

 

作为光学和光电子领域的顶尖企业,早在10年前,蔡司光学就预判到了近视低龄化的趋势,并针对孩子的眼睛结构和学习生活方式,最终打造出蔡司成长乐镜片,通过持续的产品升级优化,提出了一套青少年近视防控综合解决方案。此外,蔡司还持续多年开展公益行动,践行社会责任,关爱青少年视力健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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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是蔡司成长乐镜片上市10周年,中华少年儿童慈善救助基金会瞳爱救助中心联合蔡司公益联盟、广州市蜜的未来公益服务中心,共同发起“拾FUN·坚持,益起成长”爱眼公益全国校园行活动,致力改善乡村儿童视力保护现状,激发社会各界对青少年儿童视力问题的关注。

 

该公益项目年内走进全国16所乡村学校,组织专业验光师志愿者,为视力4.8以下的学生提供免费的视力检查,覆盖学生超15000名,并向屈光不正的学生捐赠蔡司眼镜;开展线上爱眼知识讲座,培训25所学校317位老师成为“爱眼成长大使”,准备了配套的爱眼课件和资料,组织其向学生上爱眼小课堂,并对学生进行视力初筛和登记,以做进一步防控,力求对学生产生广泛、长期的影响,受惠学生超18000名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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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月8日,“爱眼公益全国校园行”其中一站在石矮小学落地,共筛查学生120多人,检出近视学生多达43人,远视学生9人,已配镜学生仅21人。此外,还有21名学生散光。一名验光师表示:“学生视力减退问题,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复杂,但大部分只要及时干预,是可以矫正的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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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次配镜的孩子,需要家长带到正规医院做散瞳检查,再根据结果,获得捐赠的眼镜。活动方希望这样能激发家长的动力,让他们踏出可贵的“第一步”。每一个近视乡村孩子到清晰世界的距离,都不是不可逾越,每向他们走近一点,就会带去更多光明、更多勇气和希望。

 

“如果还有更多培训保护视力的讲座,我很想去学习。”谭老师说,这也是很多乡村老师的迫切心声。今年9月3日举办的“爱眼成长大使”的线上培训课中,近一千位老师同步观看了直播,乡村老师最清楚乡村孩子视力的严峻处境,公益力量的关注让他们备受鼓舞,他们也正努力抓住每个机会,守护好每个孩子眼睛里的世界。